Sunday, August 17, 2008

讀書會

謝謝mark安排讀書會。在這個世代,莫說已出來社會工作,即使仍在大學讀書,也難得找人有這樣的雅興,分享讀書心得。曾經和幾個朋友提及這樣的聚會,第一個反應通常是,「吓!」,接著心裏面可能想「你冇野丫嘛!」但沒有說出來。不過,我倒是由始至終都喜歡這個主意。直至今天參與了,更覺喜歡。數個小時的談論,未必有驚天地泣鬼神的發現。但至少會發現,原來別人有這樣的想法,原來還有人有這樣的心,聆聽別人,即使互不相識。

今天的啟迪如下:

1) 要看的電影: “Into the Wild”,自我發現的過程
2) 要做的事: 好好計劃回去一趟雲南永寧懸摩梭族的「家鄉」。因為對孩子作出了承諾,便應該實踐,讓他們對世界的美好有多一點信心
3) 黎智英是由解決別人的問題,開始創出自己的事業,無論是Giordano,還是壹傳媒
4) 上天對每個人都公平,有這樣的缺點,便有那樣的優點。好好了解自己的優點,待機會到來,才能把潛能發揮出來
5) 未知死,焉知生?如果明天你便死去,還會上班嗎?當然不會!那便代表你不喜歡現在的工作。(這是個唔work的假設。)問題是,你知道生命中,甚麼對自己最重要嗎?
6) 每個人做的決定,背後都有原因。兒子密謀父親的身家,就是壞人了嗎?原來他小時候沒有得到父愛。

人與人之間的chemical reactions可以很奇妙。即使是素未謀面。


後記:
- 兩個中女在商場蹓躂。沒有吃到Cova的甜品自助餐,下次一定要吃
- 為何港女咁辛苦。單身不單身為何咁多struggle。為何要把別人的眼光內化,認為非做別人認為應做的事不可。
- 姊姊妹妹站起來-->係時候做啲野!

Monday, July 28, 2008

一碌木 郁郁郁

周末的IFC商場,他們常常出現。
他們是在中庭 (Atrium) 演奏爵士樂的樂隊
雖然人到中年,但奏起爵士樂竟是相當俏皮。
每次走進商場,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著由小聲變大聲的輕快爵士樂,會精神為之一震,雙腳不其然循聲音來的方向走去。

正面看,站在左邊的是吹色士風的樂手,兼非洲鼓鼓手。
中間的,樣子有點像Yan Can Cook (Martin Yan)的負責keyboard,別以為他只彈這具三角琴,放樂譜前之處放了一具電子琴,他會間中彈上面的電子琴,有時甚至一隻手彈電子琴,一隻手彈鋼琴。
右邊那位高高瘦瘦,有點地中海,卻有紮上辮子的那位,負責一具很特別的樂器,讓我們走近看看。


像一隻鑊形的鼓,內裏畫上一個個圓形,部分寫上記號,拿著兩支小鎚子敲著不同的圓形,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音,音色有點像較矇矓的木琴。
這個奇特的樂器,往往吸引人走近去看,因為大家都不知他是乜傢伙。
後來那個男人告訴我們,這叫做Steel Drum,後來可能太多人問了,索性讓人看鼓上的貼紙,Steel Drum的型號也一目了然。

站在他們後面,終於明白那具電子琴是樂隊靈魂所在。
因為電子琴可自動打出不同的節拍,令每首歌的節奏和感覺截然不同。
還有,他們缺乏了低音大提琴手,於是電子琴又可彈出大提琴的樂聲充當著。


我不懂形容爵士樂,只覺他們合奏出來的樂曲,相當輕快和俏皮,總之一聽心情就會很愉快。就是連原本應緩慢而優美的Moon River,也可變成了L.O.V.E那樣令人興奮。
所以第一次聽到,已很自然地觸動身體某些神經,想隨著音樂跳舞。
但眼見周圍的人都只是「一碌木」站在那裏,又不好意思亂來了,就連跟著節拍擺動身體,也不太應該那樣,於是我也唯有按耐著、也「一碌木」的聆聽。

總覺得香港人太壓抑。每次都想,換了是在外國街頭出現這樂隊,人們應該會很自然的在空地跳跳跳,縱然是大肥婆在眾目睽睽下仍會拖著老公的手轉轉轉,因為太好聽了,因為聞歌起舞,本來就是人的本性。
看!小朋友的反應最直接的了,他們都很興奮的手舞足蹈,或模仿樂手的動作,多快樂!
中國人一句「人搖福薄,樹搖葉落」,大家都很端正很規範的站著,不懂釋放自己的感覺。
其實可能有些人都想手舞足蹈,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火星人(因此,一個人如果願意承認自己是火星人,並維持火星人的生活的話,即使住在地球仍可以很快樂的)。
但可能更多人無動於衷,因為聞歌起舞的神經已經退化了。
不過,我看見欣賞這樂隊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初時只得寥寥數人駐足,現在則中庭的地下和上層都有人圍觀,小朋友都跳躍。
不知甚麼時候,可以看見有成年人很enjoy的隨著音樂郁郁郁;如果在中環IFC的中心有人這樣做的話,香港人有救了。

Monday, June 9, 2008

Breeze of July


香港的夏天又濕又熱,七月吹的風,大抵都是翳焗悶熱,與秋風送爽完全相反。然而陳慧 / 譚國明吹的七月風卻是靜靜的細風,為紛亂煩擾的心靈送上一抺清泉。

如果不說,我會以為陳慧這篇短文是寫於97前後,因為故事圍繞一個女孩(蘭心)尋根的故事,就像回歸前,香港人在移民到加拿大和回歸祖國的狹逢間尋根那樣。女主角 (董敏莉飾) 說加拿大與上海,對她來說都是一樣。不正好是當時夾在中西間、兩邊不是人的香港人的寫照?

或許我想得太多,故事或許只是關於人。陳慧的《四季歌》(「七月好風」是其中一個短篇) 是於2000至2002年間出版的。

故事由女孩的母親過身開始。母親是上海人,女孩發現自己從來不了解媽媽,於是展開了尋找媽媽的根的旅程,期間我們又發現,其實女孩自己都沒有根,都在尋根。

女孩在香港長大,及後跟著家人去了多倫多,之後跑到溫哥華,又獨自返港,再到上海,對生命的無力感相當重,不知道自己想怎樣、應往哪裏去。電影沒有交代 (不知小說可有交代?) 女孩為甚麼老從一個城市逃到另一個城市,也沒交代為何被銀行追數,以及為何發出喜帖後卻沒有結婚。只感覺她總是迷迷糊糊的。她說:

我選了的,卻沒膽要

要了的,偏偏最後都選錯了


電影後半部著墨於女孩努力尋找媽媽在上海的過去,甚至跟隨媽媽的金蘭姊妹,回到上海的老家,她才發現四十年來媽媽都沒有喜歡過或適應過香港的生活。在香港的家努力建立上海老家的氛圍,包括兩名兒女的名字,其實是上海老街或昔日地標的名字,而屋外的巴黎梧桐樹,也是媽媽親手種以懷念上海老街隨處可見的梧桐樹。

大配角是一個腳踏實地、認真而細心地喜歡蘭心的大頭 (竟由森美飾演),大頭一直在香港守候她的家,等她回來。我們知道蘭心最終會回港,回到大頭身邊,但巧妙的是,故事沒有明示或暗示蘭心究竟是否喜歡大頭。只說,有了大頭,她甚麼也不怕了。(這是否在說香港人未必很愛香港,但始終覺得香港才是自己的家?)

你也有你的大頭嗎? 擁有了有沒有珍惜,選對了有沒有抓牢?


其實這是一個關於選擇的故事。蘭心的媽媽年輕時一心要來香港,雖然上海有個守候她的人(坤叔叔),但她還是要來香港闖,最終嫁給了一個終日惡言相向的丈夫,從此沒曾過快樂的生活。反而留在上海的姊妹心甘情願嫁了給坤叔叔,幸福無比。年輕人的選擇,或許通常都猶如蘭心所說,選了的沒膽要,要了的選錯了。然而我們還能年輕多少次?


Wednesday, May 28, 2008

匯控股東會之後


【圖片說明】匯控股東會後, 講來講去三幅被的CEO「譏謹」仍被鍥而不捨的記者圈住。(良明攝)

相中各人 (左至右)
記者Maria:咁究竟次按最壞時刻過左未? 點解你唔答我!
記者Fi:你講咩呀, 咩通脹升樓價升, 咩負利率正利率。你講英文點解唔可講慢點呀?
公關盧太:頭先繙譯條脷打晒結, 一額汗, 好在做埋8月嗰水就收山
公關Ruby:老闆呀老闆, 點解我地今年人工加咁少, 你的花紅有咁多?
譏謹:快點放我走吧, 我應承左個股東過隔離親自監督茶點安排, 之後還要賠番個碎紙機俾第二個股東呢!

Monday, May 26, 2008

我喵故我在




養貓的人會發唔見貓的惡夢。

昨晚的夢是這樣惡。
在火車的車廂內,我和媽把飛飛放了出來周圍跑,玩得很開心
到了大埔墟火車站,我們拎著大袋小袋步出月台
就在車廂關門一剎那才醒覺
遺漏了飛飛在車廂!
故作鎮定的想,立即飛的去粉嶺站,應可趕得上吧?
因為下一站太和,火車僅1分鐘便到,的士無可能追得上 (在夢中也如此分析!)
後來想想,粉嶺站也恐怕趕不上
於是可憐兮兮地問車站職員
「我隻貓漏低在車廂,可否叫下一站職員幫我搵返佢,應在第八至九卡不見的…」 (再一次證明夢裏思維清晰)
怎料車站職員不單不同情,還義正辭嚴的說:「怎麼會有貓在車廂?車站不准你們帶動物進來架喎!」

之後我便紥醒,第一眼看見飛飛安然無恙的睡在我房門口,捏一把冷汗
立即叫她「飛飛…」
她緩緩的向我走來



其實之前還試過一次
夢見她跑出走廊然後走到後樓梯,在夢中要跑樓梯找她回來,很累
還有些養貓的朋友
常夢見貓奪窗而出跳落街
可見貓是很令人擔心的蠢鈍兒


Friday, May 16, 2008

天地動容

滿目瘡痍、呼天搶地......是近日常聽到的字眼。還有電視傳來震撼的畫面,已經崩塌下來扭曲變形的建築物,失去兒子的母親搥打胸口悲慟叫喊,還有軍隊救災偶爾傳來成功救出小孩的喜訊,但更多的是一具具屍體,還有仍然埋在廢墟下面生死未卜的幾百條小生命......

傳來這些畫面的,是走在災難前線的記者們。我們待在電視機前,曾經討論過,如果走到現場的是自己,應該先向災民施以援手,還是很獨立地報道現場實況? 幾日以來相關的新聞故事並不少,有人抨擊有線呂秉權的報道手法不人道、冷血。我沒有看過這報道,但令我想起曾幾何時一幅震撼世人的新聞照片。照片中一名飢餓得瘦骨嶙峋、瀕死邊緣的黑人小孩,蹲在寸草不生的黃土上,旁邊有隻禿鷹虎視耽耽,顯然正在等候死神降臨小孩身上然後飽餐一頓。這是一名西方攝影記者 (忘了是哪位) 在非洲饑荒地區拍下的,其後全球震撼 (可能曾獲獎),也引起廣泛爭議。有人認為該攝記冷血,沒向小孩施以援手任由他死去,只為了奪獎為自身利益拍下照片。但也有人說,記者的工作並不是救人,如果不把這幀照片發布,又如何引起世人關注飢荒問題的嚴重性?

誠然,香港的電視台競爭之激烈,空群出動採訪地震新聞,並非單單為了新聞本身,也為與同行競爭,鬥快鬥多鬥畫面。但是,我深信每一個深入四川的記者,對悲慟場面的感受比我們每一個「觀眾」都深。看著畫面打出來的namecard,有熟悉的camman、舊同事、行家、朋友都進入了人間煉獄。看著行家跟隨軍隊徒步進入震央,攀附已傾塌下來的泥石山,一步一驚心。正如陳惜姿所說,我們都應對這些記者致敬。慚愧地,我作為財記,只繼續踢著高跟鞋,穿梭中環的商業大廈「採訪」有關保險公司對地震賠償損失的消息,和分析員很indifferent的討論保險股的賠償有多高。

「今次對中壽來說濕濕碎吧了」
「死萬幾人,中壽的market share是40%... 佢一年的賠償額也不只這個數啦!」
「還有死的大多是小孩子,買保險的不多。」

連分析員也赫然發現自己很冷血,驚嘆自己甚麼時候變成這樣
就像無關痛癢似的
我說,你當自己在做很專業的分析吧,會好過點。
「做專業的分析也不過是幫人地賺錢」
我想,財記又何嘗不是,提供消息,幫他人獲利
這又是另一個issue了

面對天災人禍,個人可以做的真的非常有限
基督徒可以透過祈禱,為災區送上祝福
我沒有宗教信仰,可以做的可能只是捐錢,但這行動上與靈性上的感覺截然不同
而且,恐怕現在缺乏的不是錢,而是真正抵達災區的救援,無論是醫護人員還是物資
問題是,在電視也看到,交通運輸中斷,軍隊都只能徒步入內,欠缺搜救儀器,如何救災?
但願全世界的直升機都飛來救亡

「一切高談闊論,此時都蒼白無力。」錢鋼

Tuesday, May 13, 2008

嗎啡.自虐.意義

一杯絲襪奶茶
watt數不夠,仍然睏仍然頭痛
再加多一杯來自巴西及意大利的咖啡粉沖的咖啡
立即感受到咖啡因上腦的威力
尤其剛喝完的數分鐘
人未完全清醒過來
但感覺到眼睛可在毋須努力撐開的情況下自動打開
整個人好像充了電似的hyper起
在公司蹦跳,嚇親「食Q」哥哥
但腦袋空洞
就像患上痛症的人打了嗎啡
忽然精神爽利,但你知道當藥力過後會更加痛
(雖然沒有打過嗎啡,卻不知為何有這樣的聯想)
好了,打了嗎啡,猶如Popeye水手吃了大力菜
應該甚麼也應付到
那怕是800字加900字加700字的工銀和匯豐的稿件!
(以為自己應付到的,誰知仍然要遲稿。大遲特遲! -_- )

最晴天霹靂的是第二天晨早要去深圳股東會
而當時已是晚上11時半的光景
其實,如果我不稟報老細有這樣的事,他未必察覺
他察覺了,也可游說他不必派人去 (因為根本不會有米落鑊,雖然他們很重視這家公司,如果閣下有留意的話,明報很喜歡揭露平保的神秘股東,包括四叔的弟弟五叔、還有彤叔的曲線入股和獲利)
所以幾乎可以肯定,告知得他就預了他會派人去
在相關同事放大假的情況下,他最大機會派我去
因此,我是在知道自己必會被委派去這個距離當時10小時左右的assignment的情況下,告知他並讓他派自己去這工作的
而剛啪了嗎啡與匯豐搏鬥完的我顯然是不願意晨早去深圳的
因此結論是其實我是有自虐的傾向

不過這些都微不足道
相比起不同地方正在受災受難的人
四川短短數分鐘的地震竟可釀成近萬人死亡
緬甸風災又萬以萬計的生命消失
忽然之間歐洲最大銀行匯豐要為次按撥備多少的最新數字
意義頓然消失無蹤